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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菜包生日快乐】噬光()abo

@薛蒙保护协会 


6000+一发完




狼狗魔尊a燃x神木之灵o晚



魔族总是贪婪而不知餍足的,他们更习惯于掠夺和索取,而与缱绻柔情绝缘。噬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这种魔狼在上古就凶名赫赫。相传噬月的先祖原是天界的杀神,后来迷恋上月神,因月神已有心上人,誓死不从,妒忌绝望下竟强行将月魄吞下。从此一代杀神沦落魔域,结果混得风生水起,甚至取代了魔尊。


  不过到了墨燃这一代,噬月的血统便不那么纯粹了。他母亲只是凡间一条家犬修炼得道。魔尊那时匿了身份去凡间赏玩,留下这一笔风流烂账。母亲去世后,无依无靠的墨燃去魔域投奔他,却陷入了更深的噩梦里。


  墨燃血统不纯,南宫严到底念及些旧情,打发般让他做了个皇子。可魔域本就弱肉强食,孤苦无依的稚童在这饱受欺凌。那时候他尚且收不回去的耳朵是软软地垂下来的,而非如噬月般尖尖地竖在头顶。其他皇子便嘲笑他是狗杂种,说他为噬月族蒙了羞。


  噬月在这些皇子的眼中,是如天帝般的的存在。在这种优越感之下,他们借着为噬月清理门户的名义,愈发肆意妄为。墨燃经常伤痕累累,而南宫严却从不过问,甚至偏袒他们。


  可那又怎么样?墨燃想,他到底赢过了噬月。所谓魔尊,也不过是一个因爱人求而不得而癫狂的可悲败者。


  此刻楚晚宁正在凌乱的被褥间沉沉睡去。他身上盖着一席薄被,却也难掩小腹隆起的弧度。他的眼尾有些泛红,其实自从他怀了孕,墨燃就没再将他欺负得太狠,可孕期情绪本就不稳定,即便他试图尽力掩饰住孕期脆弱的一面,也难免在床上落些泪来。


  他有孕已经五个月了。


  墨燃算着日子,楚晚宁散落在白皙肩头的墨发让他想到了某种乌黑柔软的藻。每次他看见楚晚宁这副模样,便总有些细碎的柔情生出,似有微末的电流通遍全身,连灵魂都充斥着战栗般的酥麻。


  每当墨燃以为自己是一条狼的时候,他的本性总会给他当头一棒。他到底改不了狗的本性——即使曾经对他好的那人将他抛弃,也会死皮赖脸地凑上去。


  以及忍不住想舔吻自己怀孕的配偶,想将最好的东西都带回来给他的本性。


  自从楚晚宁怀孕之后,墨燃天天往他的寝殿跑,灵品一箱箱运来。他不愿承认自己仍是眷恋楚晚宁的,便把这些归罪于犬的天性。


  其实究竟是什么情感,他也早理不清了。


  其实南宫严当时并不是顾及旧情,而是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们被送走。墨燃的到来恰好解了这燃眉之急。他刚到魔宫没到一年,便被送去天界做质子。


  这在某种程度不算坏事,天界至少不会如魔域般使他遍体鳞伤。天界爱惜羽毛,不会在明面上对他做些过分的事。而墨燃的同龄人因他是噬月一族而畏惧他。大多远远避开他。


  而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楚晚宁的。


  那些老东西一向精明,很快发现质子只是为了糊弄天界的幌子。墨燃在天界的学宫学不到什么,噬月被驱逐千万年,沾染了魔息的灵力早已不适应仙术。


  墨燃连一枝花都凝不出,其他孩子嬉笑着跑出学宫,手中攥着灵力凝成的花枝,娇嫩花蕊上的仙露闪着晶莹的光。


  桃花是灼灼的胭脂色,铃兰好似凡间的提灯,是素静的白。可这些都不能让墨燃心生羡意。


  他想要一枝海棠... 他只想要一枝海棠。


  墨燃还在凡间流浪的时候,因担忧耳朵和尾巴会暴露了妖的身份而被道士捉去。他只得化为一只幼犬。长期的风餐露宿让幼犬的皮毛变得黯淡无光。他蜷缩在稻草垛里取暖,靠施舍的残羹剩饭勉强维持生命。甚至有好几次,他险些被酒楼满脸横肉的厨子乱棍打死。


  幼犬饥渴难耐之下吃了发霉的食物,很快病倒了。墨燃以为自己会死去,会见到离世的母亲。墨燃在闹市的角落缩成一个灰扑扑的毛球,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声哀鸣,等待黑白无常将他那条没人在意的命索去。


  可死亡翅尖的漆黑鸦羽没有触及到奄奄一息的幼犬。墨燃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,他被人抱着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正轻柔地抚摸着他脏污的皮毛。柔和的灵力涌入身体,似是温热的水在身体里荡漾。


  墨燃发出一声呜咽,他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那些有主人的狗。它们皮毛柔顺鲜亮,被阔太太们抱在怀里,嘴里嚼着鲜肉。或者穷人家的狗,虽然需要看家护院,每餐只能啃些主人吃剩的骨头,却有温暖的窝可睡。


  而最重要的,是有人在乎着它们,它们亦能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主人。


  久远的记忆早已模糊,他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人皎白衣袖淡淡的海棠香。掌心舔起来是温暖干燥的,带着薄薄的茧。


  有那么一瞬间,墨燃甚至想过留下来,在他身边做一条普通的狗。可他还有母亲的遗愿没有完成。


  墨燃初到天界时,看到的就是那棵挺拔的海棠花树,馥郁的香气让他想起了那人。他真的很想得到一枝海棠,可侍弄花树的小仙一看到他,就像撵贼般将他赶走了。


   他就是在那时候遇见楚晚宁的,那人一袭白衣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枝灵力凝成的金色海棠。


  见墨燃驻足,那人便抬起眸冷冷淡淡地望着他,而后似乎厌倦般地将海棠随手置在一旁,飘然离去了。


  墨燃奔过去,紧紧地攥住了那支残留着余温的海棠。


   他渐渐与楚晚宁熟悉起来。最初墨燃缠磨着那人教他些术法,楚晚宁拗不过他,只得应允了。再之后墨燃开始日日往红莲水榭跑,他为楚晚宁收拾凌乱不堪的屋子,有时候也带些楚晚宁喜爱的点心。


  他是犬,别人对他一分好,便会以十分回赠。


  墨燃后来得知楚晚宁是神木修成的人形,因此衣袖上常常沾着草木的香气。


  后来,他意外撞破楚晚宁的雨露期,他急匆匆地赶到红莲水榭寻楚晚宁,却发现房门紧闭。那人蜷缩在床上,面色潮红,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.吟。


  墨燃脑子里顿时“嗡”了一声,他从未想过楚晚宁竟然是坤泽。他是乾元,根本抵御不了那轻柔飘来的信香。他几乎是从红莲水榭落荒而逃。


  那天夜晚墨燃做了旖.旎的梦,梦里他同楚晚宁fan yun fu yu,极.尽.chan mian。醒来后,销.hun彻骨的感觉依然真实。


  他似乎在霎时明晓了自己对楚晚宁的情感。墨燃抑制不住天性,对楚晚宁愈发殷勤,他自以为将爱意已经藏得足够深,却不知自己粗劣的伪装早已在那人面前千疮百孔。


  墨燃再次兴冲冲地跑到红莲水榭,却听到了楚晚宁与旁人的对话。


  “噬月一族生性偏执,容易因情入魔,尊主最好还是早做打算。”


  他一腔饱含爱意的滚沸的血几乎瞬间凉到了冰点。


  他以为自己是条被驯服了的温顺的犬,可在楚晚宁面前,他永远是一条养不熟的狼。


   他给墨燃铐上了深烙进血肉魂灵里的项圈,却又将他当成噬人的凶兽去提防。


  泪水几乎是夺眶而出,他逃避似的奔离了红莲水榭。


  墨燃生命中唯一的那缕光消失了,楚晚宁残忍地夺去了曾经施舍予他的温柔。红莲水榭新设了防止魔族进入的禁制,金红色的暴虐灵力“滋啦啦”地在结界上流淌,将他的手背烧灼出了一片焦黑。


  可他的心远比烧焦了的皮肉更痛。


  墨燃把糕点整整齐齐地用油纸包着,放在自己编的小竹篮里,每天送到结界前。可糕点腐臭了,长了绿毛,却仍然摆放在那里。负责洒扫的小仙一脚把它踢翻,骂骂咧咧地扫走了。


  墨燃就躲在暗处,尾巴耷拉下来,垂到了地面,沾上了土灰。


  墨燃再次见到楚晚宁时,是在天界决定他去留的朝会上。他低着头,手攥成拳,却用余光偷偷瞄着楚晚宁。


  墨燃终于等到了那句轻飘飘却决定了他的命运,将他彻底推向深渊的话语。


   “质子已然无用,送他回魔域吧。”


   他的心上人轻描淡写地说。


  墨燃绝望地睁大了眼,楚晚宁不可能不知道在魔尊垂垂老矣,几个皇子蠢蠢欲动的情况下送他回魔域意味着什么,那分明是把他往死路上逼!


  他最后一丝念想如被冷水泼上的余烬般破灭了。墨燃浑浑噩噩地被天兵拖了下去,也许从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疯了。


  墨燃在前往魔宫的路上趁天兵不备逃跑了,他算准了他们会因畏惧被降罪而隐瞒事实,只说他途中耐不住车马劳顿,害了急病而死去。而他赌赢了。


  墨燃没有回魔宫,而是在魔域摸爬滚打。没有人知道他是曾经的皇子。然后他踏着南宫严的头颅登了基,那几个嫡皇子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。他成了三界闻之色变的新魔尊,自封为踏仙帝君。


  “....他若执于我,下场只会比噬月先祖更凄惨。”


  可他到底错过了这句话。


  ......

  帝君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,以手支着下巴,睥睨着哆哆嗦嗦地跪在玉石地砖上的小仙。


  “有话快说,本座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。”


   小仙咬了咬牙,他被天界贬谪,早已无处可去,投靠帝君是唯一的出路。而他很久之前便得知魔族帝君与神木仙君有血仇。


   “神木仙君......楚晚宁.......三日后即将成亲。”


   帝君闻言慵懒地支起眼皮,饶有趣味地望着抖筛般颤抖着的小仙。


  “哦?”


  “说来给本座听听。”


   小仙心一横地说道:“陛下!消息千真万确,我可以拿我的脑袋做担保——”


  “那你便把脑袋拿来罢。”


  小仙临死前看到的是陌刀刃锋洇过的一抹寒光。


  ......


  魔族尽是些抛出些饵食便会趋之若鹜的亡命之徒。在利益的诱惑下,墨燃很快便得知了这场婚约下的内幕。


  楚晚宁的师父怀罪欠了恩人一条性命,而如今恩人的独子修炼出了心魔,需要双///修来压制。而 神木通灵是炉///鼎体质,与之双///修可抑心魔。


  怀罪知晓以楚晚宁的性格万万不能同意,可在他眼里,楚晚宁被他点化为人只是为了报答恩人,他早在楚晚宁身上下了卑劣的秘术。三日后,楚晚宁将在操纵下无知无觉地同那个人成亲。


  ......


   墨燃隔着红绸盖头隐隐约约看到了楚晚宁熟悉的眉眼,他因被下了咒,眉宇间的凌厉如融雪般褪去,反倒显出几分柔和。那鲜红的嫁衣如血,辟邪金丝所绣的海棠栩栩如生,流淌着灵力的光泽。


  他看着楚晚宁在操纵下如提线木偶般懵懵懂懂地走向“新郎”。那一刻他突然异常烦躁,本来他只是想看个乐子,楚晚宁无论是嫁给谁都早与他无关了。


  可楚晚宁脖颈的弧度依然那么优美,白皙的手腕依然那么纤细,墨燃曾无数次肖想过攥着他的腕骨对他做些轻.薄的事。但如今楚晚宁却即将属于另一个人了,他心里便胀得发酸。


 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海棠的楚晚宁,小口咬下桂花糕的楚晚宁,不再属于他的楚晚宁。


  墨燃突然一刻也忍不了了,他想起身离去,却又像是被生生钉在了座位上。他眼睁睁地看着司仪喊出那声:“一拜——”


  楚晚宁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与术法相抗,他的肩在发颤,可脊背却仍然是挺直的,如同傲雪的白梅。


  有人急了,就要上前去压下楚晚宁的背脊。而墨燃终于按耐不住了。他猛地起身,重重地把不归掼到了地上。


  陌刀如切割豆腐般斩入地面,将地砖震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。幻身术当即解开,帝君黑金衣袍上的金龙龇牙咧嘴,龙目闪着猩红的光。强横的魔息如罡风般席卷,他冷哼了一声。


  “魔尊!是踏仙帝君!”


   人群顿时一阵躁动,有神族死撑着天界的面子,色厉内茬地喊道:


   “踏仙帝君!你不请自来,意欲何为?”


   “本座此番前来——”墨燃轻蔑地扫视着在座的宾客,被他的目光触及的人顿时脸色苍白,瑟缩着后退,他冷笑道:


  “是来抢亲的。”


  没有人能与踏仙帝君抗衡,甚至没有人敢站出来同魔尊过招,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踏仙帝君捞起新娘的腿弯,让那人靠在自己胸前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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